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9-15 23:32:07
01“把房产证给我。”戴斌,我养了十八年的大儿子,站在我面前,
眼睛里烧着一团我看不懂的火。那不是一个儿子看父亲的眼神,更像一个债主,一个仇人。
他刚满十八岁,一身肌肉,比我还高半个头,穿着破洞的牛仔裤和印着骷髅的黑T恤,
耳朵上挂着银亮的耳钉。他身后的门没关,初秋的风灌进来,卷起我脚边茶几上的几张报纸。
“你说什么?”我以为我听错了。“我说,把市中心那套房子的房产证给我。”他一字一顿,
声音不大,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耳膜上,“我成年了,那是我的东西。
”我身边的妻子阿琳拉了拉我的衣角,她的手心冰凉。我们结婚三年,
她见过戴斌的次数屈指可数,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。“那套房子是你爷爷奶奶留给我的,
你凭什么说是你的?”我压着火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“凭我是你儿子!
”他吼了起来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“你不给我,我就自己拿!”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
冲过来就要翻我书房的抽屉。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拦住他,抓住他的胳膊。那一瞬间,
我才惊觉,这个我曾经能单手抱起来的孩子,已经有了我无法控制的力量。“混账!
”我怒不可遏,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?”“父亲?”他冷笑一声,猛地甩开我的手,
那股力量让我踉跄了一下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,“你也配?”这句话像一根毒刺,
瞬间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十八年的父爱,十八年的付出,在他眼里,竟然一文不值。
就在我愣神的刹那,他的拳头挥了过来。我没有躲。不是反应不过来,而是不敢相信。
拳风擦过我的脸颊,**辣地疼。我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,混杂着青春期特有的汗味。
这味道曾经让我觉得熟悉又无奈,此刻却只剩下恶心。“你敢动手?”我的声音在发抖,
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疼得快要窒息。阿琳尖叫着冲过来,
护在我身前。“戴斌,你疯了!他是你爸爸!”“滚开!”戴斌一把推开阿琳,
她撞在沙发上,发出一声闷哼。那一刻,我血液里所有的理智都断了线。我冲上去,
和他扭打在一起。我们像两只野兽,在不算宽敞的客厅里互相撕扯、咒骂。
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,茶杯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就像我此刻的心。我不知道打了多久,
直到我的老父亲老母亲听到动静,从卧室里颤颤巍巍地走出来。“住手!你们这是要干什么!
”父亲的声音带着哭腔。母亲已经吓得说不出话,捂着嘴,眼泪直流。戴斌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他看着两位老人,眼里的火焰熄灭了一些,但依旧冰冷。他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衣服,
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地上。“戴伟,”他转向我,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,“这事没完。
”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。巨大的关门声像一声惊雷,把这个家炸得摇摇欲坠。
客厅里一片狼藉。母亲瘫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父亲扶着墙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脸色煞白。
阿琳跑过来,检查我脸上的伤口,眼泪也掉了下来。我感觉不到疼。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
只有戴斌那句“你也配?”在反复回响。为什么?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我自问,
从他出生那天起,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和弟弟戴军。我努力工作,给他们最好的生活,
最好的教育。我和前妻离婚时,为了不影响他们,我选择了净身出户,
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他们母子。可我换来了什么?换来了一句“你也配?
”和一个几乎打在我脸上的拳头。“伟啊,”父亲的声音把我从混沌中拉了回来,
“这孩子……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?是不是他妈教的?”前妻,周静。这个名字像一根针,
又刺了我一下。离婚五年,她几乎没让我见过小儿子戴军,说怕影响孩子学习。
大儿子戴斌也是偶尔才来一次,每次都是要钱,给了钱就走,话都说不上三句。
“我去给他妈打电话!”我咬着牙,掏出手机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。“戴伟?
你又有什么事?我跟你说过了,别老来烦我。”周静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耐烦。“周静!
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你儿子刚才来家里,要抢房产证,还动手打我!
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是冷笑:“他打你?戴伟,
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。我儿子我了解,他就算再浑,也不会对你动手。
是不是你说了什么**他了?你那个新老婆在旁边煽风点火了吧?”“你放屁!
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“周静,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“我不可理喻?戴伟,你别忘了,
戴斌和戴军都是我生的,跟你姓戴,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!你还想怎么样?
有事找你儿子说去,别来找我!”电话被“啪”地一声挂断了。我握着手机,
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,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。“伟啊,别气了,
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。”阿琳帮我擦着脸上的血迹,声音温柔,却也藏不住担忧。我看着她,
突然觉得很累。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。十八年,我到底在为谁辛苦为谁忙?一个念头,
像一颗邪恶的种子,毫无征兆地从我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。它一出现,
就疯狂地生根发芽,爬满我的整个大脑。我甩开阿琳的手,冲进洗手间。
戴斌刚才用过的毛巾还挂在那里,上面有他的味道。他的牙刷还插在杯子里。
我死死地盯着那根蓝色的牙刷。“伟,你要干什么?”阿琳跟了进来,不安地看着我。
我没有回答她。我用一个干净的证物袋,小心翼翼地把那根牙刷装了进去。然后,
我走回卧室,从床头柜的抽屉里,拿出我自己的牙刷,放进另一个袋子。我的手在抖,
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“阿伟……”“阿琳,”我转过头,看着她,声音嘶哑,
“帮我一个忙。明天,你帮我把这两样东西,送到市里最大的那家司法鉴定中心去。
”阿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她捂住嘴,眼睛里全是惊恐。“你……你怀疑?”我没有点头,
也没有摇头。我只是看着手里的两个证物袋,感觉它们有千斤重。
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结果。也许,我只是想给自己这可笑的十八年,
找一个最后的答案。一个可以让我彻底死心的答案。02等待结果的那七天,
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七天。每一分,每一秒,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。我照常上班,开会,
签合同,对着客户微笑。但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灵魂已经飘走了,
悬在一个看不见的悬崖边上,下面是万丈深渊。阿琳变得小心翼翼,
她不再像往常一样跟我开玩笑,只是默默地做好饭,帮我处理好家里的一切。
她看我的眼神里,充满了担忧和怜悯。我知道,她害怕那个可能的结果,比我更害怕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烟雾缭绕中,往事像电影一样,
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。我想起戴斌刚出生时,那么小,那么软,我抱着他,连大气都不敢喘,
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。我想起他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叫我“爸爸”,我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,
抱着他在房间里转了十几圈。我想起他上幼儿园,因为跟小朋友打架被老师批评,
我把他领回家,他哭着对我说:“爸爸,他们笑我没妈妈接。”那时我和周静正在闹离婚,
听到这句话,我的心都碎了。为了他,我选择了妥协,选择了忍让,
维持着那段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,直到戴军出生。我又想起戴军,
那个比哥哥安静内向得多的孩子。他喜欢黏着我,让我给他讲故事,陪他搭积木。
他会用稚嫩的小手,笨拙地给我捶背,奶声奶气地说:“爸爸辛苦了。”这些记忆,
曾经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,是我奋斗的全部动力。可现在,它们变成了一把把刀子,
反复凌迟着我的心。我在回忆里寻找着蛛丝马迹,
试图证明那个荒唐的念头只是我的胡思乱想。戴斌的眉眼,到底像谁?他的脾气,那么暴躁,
一点也不像我,也不像周静。别人都说,孩子脾气怪,随根。他的根,到底在哪里?戴军呢?
他长得倒是清秀,可仔细看,似乎也找不到我和周静的影子。我越想,心越沉。越想,
那个可怕的念头就越清晰。我开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,直到天花板在晨光中泛白。
我甚至出现了幻听,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嘲笑我:“戴伟,你这个傻子,
你这个冤大头……”第七天下午,阿琳给我打电话,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“伟……结果出来了。”我的心脏猛地一缩,几乎停止了跳动。“你……你别去拿了,
我下班去拿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。“不,我已经拿到了。”阿琳顿了顿,
深吸一口气,“我在鉴定中心门口的咖啡馆等你,你现在过来。”我几乎是跑着离开公司的。
一路闯了两个红灯,被交警拦下,我把驾照和钱一起塞给他,语无伦次地说着“我有急事,
你随便罚”。赶到咖啡馆时,我浑身都在发抖。阿琳坐在靠窗的位置,背对着我。
她的肩膀在微微耸动。我走过去,在她对面坐下。桌子上放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。
那个文件袋,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,安静地躺在那里,里面装着足以摧毁我整个世界的魔鬼。
阿琳抬起头,眼睛红得像兔子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把文件袋推到我面前。我的手伸出去,
又缩回来。来来**,反复了好几次。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,
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。“阿琳,”我艰难地开口,“你……你看了吗?”她点了点头,
眼泪瞬间决堤。她死死地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,但那巨大的悲伤,却从她的眼神里,
汹涌而出。看到她的眼泪,我的心,沉到了底。我不再犹豫,颤抖着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。
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。那几张纸,却比任何东西都重。我跳过前面复杂的专业术语,
直接翻到最后一页。结论部分,清清楚楚地印着几行黑色的宋体字。
“……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,排除戴伟为戴斌的生物学父亲。
”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我感觉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都在崩塌。
不可能……这绝对不可能!是不是搞错了?是不是样本弄混了?
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,发疯似的翻找着,想找到一丝一毫的错误。可是,
鉴定报告上,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,戴斌的名字,样本的编号,一切都严谨得无可挑剔。
我的目光,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报告的最后一行。那是一行备注。“送检样本中,
另有一份戴军(牙刷)样本,经比对,同样排除戴伟为其生物学父亲。”轰隆!如果说,
第一份报告是晴天霹雳,那么这行备注,就是彻底将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。
戴斌不是我的儿子。戴军,也不是我的儿子。两个都不是。我养了十八年的大儿子,
不是我的。我疼了十二年的小儿子,也不是我的。我的手再也拿不住那几张纸,
它们飘悠悠地落在桌子上,像几片宣告我死亡的判决书。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我的喉咙里,像是被灌满了滚烫的铅。我感觉不到愤怒,感觉不到悲伤,甚至感觉不到痛苦。
我的所有感官,似乎都在那一瞬间被剥夺了。我成了一个空壳,一个笑话。一个彻头彻尾的,
养了别人儿子十八年的,天字第一号大傻瓜。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我突然笑了起来。
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出来。那不是悲伤的眼泪,而是荒谬,是绝望,是自我了断式的嘲讽。
咖啡馆里的人都朝我看来,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不解。阿琳冲过来,抱住我,
把我的头按在她的肩膀上。“哭吧,阿伟,哭出来……哭出来就好了……”她的声音,
像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,模糊不清。我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也看不见。我的世界,
在那一刻,彻底崩塌了。一片黑暗。0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。记忆是断片的。
我只记得阿琳一直在旁边扶着我,不停地跟我说话,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回到家,
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谁也不见。我坐在黑暗中,没有开灯。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,
车水马龙,那些喧嚣和繁华,都与我无关。我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。
那两份鉴定报告,就摊开在我的书桌上。黑暗中,那几行黑色的结论,像是有生命一样,
散发着幽幽的,嘲讽的光。“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。”这几个字,像一把淬了毒的钝刀,
一遍又一遍地,在我心上来回切割。疼。疼到麻木。我开始疯狂地回忆。周静,我的前妻。
我们是大学同学,自由恋爱。她漂亮,活泼,是系里的系花。我追了她整整两年,
才把她追到手。我以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毕业后,我们很快就结了婚。我进了国企,
她进了一家外贸公司。我为了事业,开始频繁地出差,加班。
我以为我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奋斗,为这个家打拼。我以为她会理解我。现在想来,
那些我不在家的日日夜夜,她在做什么?她在和谁在一起?那个男人,是谁?是同一个人,
还是……两个?这个念头让我一阵反胃。我冲进卫生间,趴在马桶上,吐得昏天黑地,
直到吐出来的全是酸水。胃里空了,心里也空了。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,
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。头发凌乱,脸色苍白,眼神空洞,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失败者。
不,我就是一个失败者。一个事业上小有成就,家庭生活却一败涂地的,可怜虫。“咚咚咚。
”书房的门被敲响了。“伟啊,开门吧,我是爸爸。”是我父亲的声音。我挣扎着站起来,
打开门。父亲和母亲站在门口,他们的身后,是满脸担忧的阿琳。
两位老人的眼睛都是红肿的,显然已经哭过了。“孩子……”母亲一看到我,眼泪又下来了,
她走过来,一把抱住我,“我苦命的孩子啊……”我再也忍不住了。我像一个迷路了很久,
终于找到家的孩子,抱着母亲,放声痛哭。我把这十八年的委屈,十八年的欺骗,
十八年的荒唐,都哭了出来。父亲站在一旁,这个一辈子都坚强得像座山一样的男人,
此刻也红了眼眶,他转过身去,用粗糙的手背,擦着眼泪。“那个畜生!那个**!
”父亲猛地一拳砸在墙上,手背瞬间就破了皮,渗出血来,“我们戴家,到底造了什么孽啊!
”“爸,您别这样。”阿琳赶紧拿来医药箱,给父亲处理伤口。我们搀扶着两位老人,
在沙发上坐下。家里的气氛,沉重得像要塌下来。“伟,你打算怎么办?”父亲的声音沙哑,
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。怎么办?我还能怎么办?离婚协议上,我几乎是净身出户,房子,
车子,存款,大部分都给了周静和那两个“儿子”。我只留下了这套父母名下的老房子,
和一小部分创业的启动资金。这几年,我的公司刚有起色,
但大部分利润都用来扩大再生产了。我手里根本没有多少现金。而周静,
她拿着我当年给她的财产,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。她用我的钱,养着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,
还让他们来打我,来抢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房产。凭什么?一股滔天的恨意,从我心底升起。
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绝对不能!“爸,妈,”我抬起头,看着他们,一字一顿地说,
“我要告她。”“告?对!告她!告她诈骗!让她把我们家的钱,一分不少地吐出来!
”父亲激动地站了起来。“不止是钱。”我的声音冰冷,没有一丝温度,
“我要让她身败名裂。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她周静,是个什么样的女人!
”“可是……孩子是无辜的啊。”母亲终究是心软,她犹豫着说,“戴斌和戴军,
我们毕竟也疼了这么多年……”“妈!”我打断了她,“他们不是无辜的!
戴斌是怎么对我的,您也看到了!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!
至于戴军……周静五年不让他见我,您觉得,他心里还能有我吗?”“他们不是我的儿子,
从今以后,他们和我戴伟,再也没有任何关系!”我说完这番话,
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我知道,这个决定一旦做出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。
我将亲手斩断这十八年的父子情分。哪怕这份情,从一开始,就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我接了起来。“喂,是戴伟吗?”电话那头,
是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。“我是,你是哪位?”“我是谁你别管。我告诉你,
别他妈给脸不要脸。周静是我妹妹,戴斌是我外甥。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,
老子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!”是周静的哥哥,一个出了名的地痞流氓。我的血,
一下子冲到了头顶。“你让她接电话!”“我妹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。戴伟,我警告你,
老实点,不然有你好看的!”“你告诉周静,”我冷笑一声,“法庭上见。”挂断电话,
我看着忧心忡忡的家人,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。我知道,一场战争,已经无可避免。
这场战争,不仅仅是为了财产,更是为了我被践踏了十八年的尊严。
04我请了全市最好的律师,王律师。他听完我的叙述,看着我提供的亲子鉴定报告,
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,但更多的是专业和冷静。“戴先生,您的情况非常特殊,
但法律上对您是有利的。”王律师把报告推回给我,条理清晰地分析道,
“根据婚姻法司法解释,夫妻一方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,隐瞒子女非亲生,
对另一方构成欺诈性抚养。您有权要求对方返还您在抚养子女期间所支付的全部费用,
并可以要求精神损害赔偿。”“全部费用?”“是的,
包括但不限于生活费、教育费、医疗费等等。这需要我们去搜集和核算。另外,
关于您离婚时分割给对方的财产,因为前提是基于孩子是您亲生的错误认知,
我们也可以主张撤销当初的财产分割协议,要求重新分割夫妻共同财产。”王律师的话,
像一盏灯,照亮了我心中的迷雾。我不仅仅是要追回抚养费,我还要把我当年净身出户时,
属于我的那一份,全部拿回来!“王律师,这一切,都拜托您了。”我站起来,
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。“戴先生,您放心,我们会尽全力维护您的合法权益。
”接下来的日子,我开始在王律师的指导下,疯狂地搜集证据。我翻遍了家里所有的旧相册,
旧账本,试图找出这十八年来,我为那两个孩子付出的每一笔开销。每一张学费单,
每一张兴趣班的收据,每一张带他们出去旅游的机票,都像一把盐,
撒在我鲜血淋漓的伤口上。我甚至找到了当年给周静买的钻戒发票,给他们母子买的保险单。
看着这些泛黄的纸张,我只觉得无比讽刺。我曾经以为,这些都是我身为一个丈夫,
一个父亲,爱的证明。现在才知道,这些只是我愚蠢的凭证。阿琳默默地陪着我,
帮我整理这些东西。她什么都不说,但她的陪伴,是我在那段黑暗日子里,唯一的光。
起诉书很快就递交到了法院。周静那边,也收到了法院的传票。我以为她会害怕,会心虚,
会主动来找我谈。可我错了。她不仅没有来找我,反而变本加厉地开始攻击我。
她先是找到了我公司,在楼下大吵大闹,说我为了和小三在一起,抛妻弃子,
现在还要诬告她,抢夺孩子的财产。公司的同事对我指指点点,
流言蜚语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。紧接着,她又跑到我父母家,在小区里撒泼,
说我父母为老不尊,教唆儿子做白眼狼。邻居们异样的眼光,让我年迈的父母连门都不敢出。
我愤怒,但我忍住了。我知道,她这是在故意激怒我,想让我失去理智。我不能上当。
王律师告诉我,她闹得越凶,说明她越心虚。我们只要等待开庭就行了。开庭那天,
A市下起了小雨。天气阴沉沉的,就像我的心情。我在法院门口,看到了周静。
主角是戴斌阿琳周静的小说-父爱崩塌那一刻完整章节阅读 试读结束
装备部大院。说是大院,其实就是几排规整的营房和几栋巨大的仓库围起来的一片空地。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机油的独特味道。田果揣着那个武器弹药消耗清单,一马当先,走在最前面。
01“把房产证给我。”戴斌,我养了十八年的大儿子,站在我面前,眼睛里烧着一团我看不懂的火。那不是一个儿子看父亲的眼神,更像一个债主,一个仇人。他刚满十八岁,一身肌肉,比我还高
为雪当年一句辱,冷竹马他闪婚了苏纪两家商业联姻那天,纪文冷着脸给我戴戒指:“别以为嫁进来就能锦衣玉食。”我低头看着洗得发白的帆布鞋,想起十年前他出国前那个雨夜。那时我抱
猪圈的霉味钻进鼻腔时,我正用半截断指抠砖缝。弟弟新娶的媳妇站在旁边笑,金镯子在月光下晃眼——用我被卖的彩礼钱买的。指甲缝里还卡着母亲昨晚剜我肉时的血痂。父亲的钉枪就
“嘀”一声轻响。解锁。身后。一道车灯突然雪亮刺眼地劈开昏暗。精准将他钉在原地。引擎低沉轰鸣咆哮着逼近。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短促尖响。一辆线条嚣张的跑车蛮横地甩尾。横